沈万山也起身,去送白晶晶。
一条长凳本来坐第三个人挤得不行,两个人走了,一下子就剩下柳如霜一个孤家寡人了。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呀。”她抬手招呼王淑娟,脸上依旧带着笑,可笑里满是苦涩,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挺招人烦的。
可是看着沈万山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她是真的忍不住。
吊瓶里的葡萄糖也下得差不多了,她刚想拔针。
只觉得眼前一暗,一股清冽的薄荷香在鼻端游走。
沈万山弓起腰背,俯身,动作很是熟练地拔针,滚烫炽热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用粗粝的指腹按压针眼。
男人的身量很高,餐厅的饭桌有些矮,男人俯身的弧度很大,要是怀了别的心思或许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而柳如霜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托她几个“街溜子”堂兄弟的福,她小小年纪就会对着四合院里好看的小哥哥吹流氓哨。
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她不调戏两句就浑身不得劲。
大夏天的,衣衫本就淡薄,她顺着男人微微敞开的衣领,自是看到了坚实健硕的胸肌,至于腹肌,隔着衣服有些暗,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依稀能看轮廓线条的起伏。
就是看不清楚才更加致命,她很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两个人的距离特别近,沈万山自是听到了这声音,他的指腹微微用力,确定针眼的位置不会出血,才把她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