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颇为不悦:“你很无所谓?”
“这本身就是陪你演的一场戏,现在演出结束了,难道还要继续吗?”沈卿鸢皮笑肉不笑,满口义正言辞。
旁边的男人像是被噎住了,沉默了一瞬。
随即,他压着她的手,神色严肃:“如果我说,假戏真做呢?”
半开的车窗有风灌进来,沈卿鸢穿的单薄,缩了缩脖子,手被他扣着,在这狭小的车厢里,身体也动弹不得。
“景先生说笑了,这不过是一场你我的交易罢了。一旦有人动了真情,那也就意味着那个人输了。”沈卿鸢眉弯眼笑,“不过您应该不会让自己输。”
这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话音刚落,就明显感觉到身旁男人的身上骤然升腾起一股不悦的气息。
沈卿鸢不怵他,她心里又没鬼,更何况这场交易中她并不是低人一等,又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
“沈卿鸢,你真行。”景晟咬牙切齿地说。
这女人,总是能这么轻易地惹火他!
沈卿鸢还是笑:“气归气,我母亲遗嘱的下落就拜托您了。”
“你把我当工具?”他睨着她,这个时候也不忘提醒他该办的事。
“各取所需。”沈卿鸢没明白了,明明当初说好的,你来我往的一场交易,怎么现在他会认为自己是工具?
车厢内有片刻的宁静。
周然在副驾驶上头都不敢转,光是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就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