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李自强答应着，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两个囚犯一同带了下去。
一点钟后，人们又把排长提了出来，这回的问供人是王中藩。
“排长，这回你说不说呢？”王中藩心平气和地说，“你若是再不承认，我就把证据给你拿出来。”
“我没有说的呀。”他在推脱着。
“伙夫同志，来！”
独眼龙早都等在一边了，他一听到王中藩喊到他的名字，马上就走上来。
“你两个对证一下吧。”
“你不能说！”排长慌然地退后一步，并且把他的拳头都伸了出来，“你不能说！将来我跟你算账！”
他在恐吓着这个懦怯的人，可是现在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独眼龙故意地挺直了腰板，瞪大了他的眼睛，使力地说：“我偏要说！你别吓唬我吧！告诉你说，杜树林昨天晚上枪毙了，他就是吃了你的亏！”
“杜树林枪毙？”排长惊异地、止不住地问。
“就是。我把他报告了，我也把你报告了！我不愿意当汉奸！”
“你这混蛋！你简直不是人，杜树林是你的小舅子呀，你，你……”
“就是我的亲爹，我也不饶他这一回的！”
“行了，行了，”王中藩说，“排长先生，你承认不承认呢？你承认你杀死的施光烈吧？”
“我承认了。”
“承认你杀死阎小七的吧？”
“承认了。”
“承认你杀害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