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武库也摇了摇头,沉声道:“徐公子,乌鹏话糙理不糙。你那葫芦窑据说是把龙窑和马蹄窑结合起来的怪异之物,估计连最基本的火温都控不好,又谈何改进?对不住,瓷行你不能待了……”
乌鹏大喜,刚要狠狠的嘲讽徐昀,却见徐昀依旧淡然从容,道:“孰优孰劣,口说无凭。我愿跟乌主事打赌,元宝谷刚建好的葫芦窑,长约二十五尺,他选自家的窑炉,尽可挑一百尺以内的,我们比一比。”
乌鹏奚弄道:“怎么?你打算跟我比产量,还是比良品?一百尺对二十五尺,呵,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赢了,也胜之不武,你大可继续抵赖。”
徐昀笑道:“乌主事大概惯常抵赖,故以己度人,觉得天底下的人都是无赖。我身为永嘉六先生,可不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脸面对你不重要,对我比性命还重。”
乌鹏咬牙切齿,道:“你!你!”
徐昀忽而起身,郑重其事的躬身,道:“行头,就如乌鹏所说,我们既比产量,也比良品。凡有一样输了他,就算我全输了。我要让天下人瞧瞧,到底葫芦窑厉害,还是龙窑厉害,我到底是坏了祖宗规矩,还是救了祖宗创下来的瓷行!”
这番话掷地有声,杜武库颇为动容,道:“乌鹏,你敢不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