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突如其来的沉默,却让霍时渊心漏跳了一拍。
不对!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鱼晚棠道:“时渊,我们算了吧。”
霍时渊手里握着的杯子,应声而碎。
碎瓷扎伤了他手指,还没有降温多少的热水烫得他手背通红。
可是霍时渊仿佛没有察觉,维持着握杯子的姿势,任由碎瓷跌落,茶水倾洒,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鱼晚棠。
鱼晚棠很想逃避。
她对上那样一双炽热的眼睛,会忍不住回忆起前世那个让他发疯的暴雨天。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鼓足勇气,和他目光相接,甚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时渊,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想远嫁。我想陪着我爹娘……而你,是世子,终究要继承王府。王爷和王妃,这次应该不会再让你进京了。”
“进京不进京,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你是不想远嫁,还是不想远嫁给我?”
霍时渊盯着鱼晚棠的瞳孔,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把她的内心看穿。
“我,不想远嫁。”
“那我陪你进京。”霍时渊道,“父王身体康健,估计再活三四十年不成问题。等我继承王府的时候,你估计也尽过孝了。”
鱼太傅比淮阳王大好几岁,高氏又是个病秧子。
这俩人,以常理推断的话,肯定活不过淮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