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人苦笑:“郑为元身为国防部长,情治部门对他的指示阳奉阴违,抱残守缺不思改悔,他竟全然不知,官僚到如此地步,真不知让我说什么好?”
揭均说:“爸爸,自从3月20日郑为元到家里来宣布从即日起恢复你的一切言论和行动自由,报纸上登出对你的采访引起的巨大轰动,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完全自由了,而且大家都认为郑为元功劳很大,我也出了很大的力。可是,外界却并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假象。台湾的官场到今天依然如此黑暗,为了爸爸的清白与往后的真正自由,为了求得一个公道,我已决心以一己之力,和他们斗到底不可!”
“你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和政府斗?”
揭均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我看完郑为元的声明后,一怒之下,马上以爸爸的名义,写了一封给郑为元的信,请求国防部批准让你每隔一天,或是每一周,到台中的荣总去做一次复健工作。爸爸,如果你同意我这么做,就请你在上面签一个字吧。”将信从信封里抽出,展开,递到孙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