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东北,冻人不冻地,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雪,此时还是嘎嘎冷。没一会儿,杨大宾就冻得受不了了,想溜,但又想折腾肖勇智,就强忍着留下来。
肖勇智穿着厚厚的工作棉袄,戴着棉帽子,把自己打扮成一头棕熊,一边跟关工、王工比划着哪里要放什么设备,哪里需要多大的水、多大的气、多少个电。开始他们就是用手比划,用步子量,没一会,几个人就打开了肖勇智的草图,对照草图来看,其他人跟着放线、量尺、记录。
杨大宾越看越来气,一跺脚,走了。
午休前,王工、关工带着肖勇智的草图回了基建处,王工还特意把它钉在了制图板上。
下午,两位工程师没再去现场,而是对着这张草图研究起来。
“您二位都是做过很多项目的老人了,”杨大宾努力压下心头火,尽量克制地说道,“这个跨洞的活儿虽然不大,但由于是外单生产需要,各项要求都高,是以前没达到过的。咱们一定不能随随便便地对付。领导既然把这活儿交给我负责,那说不得我就得严格把关。不然出了事,咱们就得一起担着。您二位多费费心,多往现场跑跑,那个小工人充大个儿画的什么图就别看了吧,不过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