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指骨捏着酒杯,递到唇边。
刚要往嘴里倒,南婳上前抓住杯子不让他喝,“你告诉我,先生到底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霍北尧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语气里带了丝焦躁,“沈南婳,你烦不烦?”
“你告诉我,我立马就走,否则我会一直在这里缠着你,烦死你。”南婳的犟劲儿上来了。
霍北尧眸色一凛,忽地大手一挥。
手里的酒杯摔到地上。
碎成一地。
有一片极细小的碎片,蹦到了南婳的脚面上。
为了配礼服,她今晚穿的是一双踝色低跟瓢鞋,脚面露在外面。
正好被玻璃渣尖利的棱角划破一道细细的口子,渗出极淡的一条血丝。
看到那丝鲜红,霍北尧眼神一硬,顿觉胸口发闷。
他深呼吸一声,“你能不能不要总穿这种鞋?”
南婳也恼了,“你有病吧,是你摔酒杯划破我的脚,关鞋子什么事?”
“是,我有病,你可以走了吗?”
“你还没告诉我,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南婳今儿个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一个字都不会说。”霍北尧后背往沙发靠背上一仰。
抬手遮住额头和眉眼,不看她。
弧度完美的唇抿成平直的弧度,透着坚毅和冷傲。
一副“我就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气势。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霸道不羁的拒绝感。
南婳一时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