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发出爽朗的笑声：“就是嘛，大家都知道的事，都是被逼的。”
他从酒店里出来，感觉有些憋闷，但又有点抹了油的畅快感，他走着走着给周莬发信息：“刚才我看厕所里贴着代写论文包发表500块钱，我给你500块钱你帮我写一篇吧，不用包发表。”
周莬秒回他：“这梦做的，中午吃了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他是认真在问：“有一说一，哪有渠道，价格多少，便宜的，我也想买。我以前那个同事，老鼠都没见过，细胞也没养过，一个从来没做过实验也没中过市级以上课题的主治，近两年买了三篇SCI，还中了个省级课题，够了晋副高条件，连老婆都换了第三个了。”
“你要是真的想要靠买文章晋升，那还是别当医生了吧。”
“哈哈，怎么了？你也帮人代写，你就把这个东西当成八股文之类的材料就好，就类似于个人心得体会，述职报告，会议精神，这种圈子里面清清白白、老老实实的才少见。”
“滚。”周莬再也不回他了。
他自讨没趣，顺手点了根烟，缓缓地吐出口烟来。奶茶店里有两个初中小女孩在聊天，有个穿着假AJ小女孩说，我真想退学，在学校纯粹浪费青春，读书太无聊了，我可以整整容，开个快手、抖音号，然后去夜店蹦迪钓富二代，网红都这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