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不住喘气,心里更是绞痛得厉害,犹如即将四分五裂一般,他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直直坐了起来,一下子惊醒。
“啊……”小皇帝发出一声微薄的叹息,迷茫无神的眼睛环顾四周。
战战兢兢的太医跪地欣喜道:“陛下醒了。”这太医姓薛,是曹瑞新近从青海请来的能人,医术十分了得,堪称国手。
聂琰这才发现,身上伤口已经重新上药包裹,嘴里还留着药味。怪不得刚才那么痛,裹伤自然会痛的,才不是……为了聂震。
他疲倦地挥挥手:“我没事,歇几天就好了,你下去吧。”
那薛太医犹豫一会,本待退下,忽然跪地磕头说:“小臣有事,冒死也务必禀报陛下。”
聂琰一怔,皱眉问他:“怎么?”
薛太医低声说:“陛下此疾,想是之前受了极重内伤,调养又不得法,陛下还私下苦练弓马武备,并且……”他犹豫一下,不敢直说皇帝病中行房太多,十分折损身子,于是委婉道:“病重之际仍然劳动频繁,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