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川侧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古怪,“你怎么受伤了?”
“你还知道关心我?”顾怀瑾没好气地开口,“前些天给一个受伤的病人包扎,被他用剪刀刺伤了肩膀,本来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被季如深这一拳又凿出血了。
季如川歪着头看他,眼里并没有流露出关心,还是一副心如止水的平静模样。
“伤得很严重,要不然你先回医院吧。”
顾怀瑾用纱布按压片刻,自己用碘伏给伤口消了毒,简单的包扎之后就拉上了衬衣。
对于季如川的提议他并没有采纳。
“你现在还有心思催我回去?今天要不是我赶来,你就准备让季如深打死你?你说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招惹他?”
“打死就打死吧,反正人活着本来就要死的,无所谓。”
“季如川,你才二十几岁,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寻死?”
“那你告诉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活着,她就能回来吗?”
顾怀瑾哑然。
季如川有一个心病。
叫楚忌。
跟季如深心中的白月光不一样。
楚忌,完全是季如川心中的一根刺。
他恨楚忌,可谓是恨之入骨。
但是他又爱楚忌,爱得发疯,又爱得病态。
季如川半躺在沙发上,仰着头,让鼻腔里的血倒流回去,屋里的陈设也都变成了倒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