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脸……我的脸!”
姒嫣再也顾不得惹怒姒婧,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抚向伤口,却在刚碰到它时,就害怕地缩了回去,“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是什么邪法!”
伤口不但不能愈合,反而在吞噬她体内的仙力。
都这个时候了,仅剩的那点仙力,几乎是她最后的依仗了。此时连这个依仗也要失去,姒嫣如何不惊恐?她只恨当初仙界为何不弄死这个姒婧,而让她死灰复燃,现在折磨自己?
“哈哈哈……”
姒嫣的反应,大大取悦了姒婧。
“觉得恐怖吗?绝望吗?这还不够呢?当初你那好母亲,可是亲手将我身上的仙力泄去,亲自看着我被削去仙骨,直到我被流放荒芜之地,都不敢放过我,追着来这里将我再次抽筋扒皮,又悔去我的容貌……”
姒婧诉说着往日的遭遇,明明她声音低哑,不知为何,听在姒嫣耳中却带着一种阴森恐怖,如跗骨之疽萦绕在她心头。
昔日凤皇对她有多无情,今日她就对姒嫣有多无情。
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直到姒婧说完,姒嫣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她知道自己或许逃不过去了,却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终于,她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