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还想再失眠几天吗？
方晨曦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困意又一阵一阵地朝她涌来，整个人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算了，失眠算什么，总比去面对那个神经病好。再说了，今天睡不着，明天总能睡着。要她丢了这面子，她宁愿失眠。
方晨曦打定主意，站起身来，又走到窗前——拨通了周万飞的电话。
跟好奇心比起来，失眠和面子，都不叫事儿！
片刻之后，方晨曦看着她手机收到的那串电话号码，想也没想，就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来了，没等方晨曦开口，那头就传来纪格非微带疑惑的声音：“方晨曦？”
方晨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是我？”
纪格非顿了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道：“找我干什么？”
果然不待见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方晨曦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招人烦。不过想到现在是纪格非耐着性子应付她，她心里又升起几分恶作剧得逞的欢愉。
方晨曦轻咳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真的有事一样，姿态做得比她上台当众做汇报还足：“那个，昨天我不小心看到了那块胸牌，先声明哦，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她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纪格非的声音。方晨曦被他突然打断，一时之间有点儿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