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心的笑声令我感到不适,仿佛是在替别人而笑,而非出自本人的肺腑。
“我对国内精英阶层的渗透已进入关键时期,不想受到打搅。我必须采取行动。首先,是如何制止我那傻女儿的侦探男友惹是生非。去年9月6日,我与小汐见了面,让她劝你站到我这一边来,她断然拒绝。当我用你的安危作为威胁后,她动摇了,说给她一天时间考虑。待到了第二天——也就是2010年9月7日。我在小汐的别墅和她见了面,可她什么都没有说——连交涉的意图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心雾。我意识到,她试图掩埋我这十余年来的记忆——方式居然同监控者们一模一样。如果我动用心雾还击,两人都难以幸免。如果不还击,自己的记忆就会遭到破坏。我无法理解,她为何非要这么做?震惊很快转化为震怒。作为最强心雾能力者的我,又怎能在仅仅二十岁的女儿面前倒下。那一刻,某种魔性的东西钻进我怒火中烧的大脑。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我恢复理智时,小汐……”
雾隐心停止叙述,脸颊的肌肉一阵阵痉挛,双目圆睁,几乎瞪出眼眶——样子如同被妖魔附体。我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枪。然而片刻之后,雾隐心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