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好像我跟大种马似的,一天不干就憋得难受?”
“不是不是,你想哪儿去了。”谢航急忙解释,“我是说,你身边有人不是睡不着觉嘛。”
“没事儿,我毛病已经好了。”
谢航将信将疑:“不会吧?上次你就说已经好了,结果半夜还是从我那儿溜走了,我早上才发现。”
萧闯贴着谢航的耳朵说,“你心情这么不好,我怎么舍得让你走。”
夜深人静,萧闯的双眼在黑暗中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上吸顶灯的轮廓,他的右臂搂着谢航,谢航的右手则压在他胸口,均匀的呼吸有规律地每隔须臾便吹拂在他的脖子上。萧闯困得不行时断断续续能睡上一会儿,但任何轻微的晃动或声响都能让他立刻醒来,他怕自己惊醒时动作过大吵醒谢航,便尽量熬着不让眼睛闭上,没人能想象更无法体会他这一宿是怎么过来的。天快亮时谢航忽然抽搐一下,迷糊中坐起来下意识地用手在床单上摸索,含混地说:“没弄脏吧……”从卫生间走回来,谢航发现萧闯正歪头盯着自己,忙问:“你一直没睡呀?”
萧闯故作轻松地说:“睡了,刚醒。”
谢航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拧开,凑过去扒开萧闯的眼皮,叫道:“这么红,你熬了一夜吧?!”
“没有,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就在半梦半醒之间,”萧闯打个哈欠,揉着干涩的眼睛哼道,“我们忘了还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