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死去多年的继子,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就像是死了一条沿街乞讨的野猫野狗一样,事实正好如此,如果当年不是他将这对母子带回别墅的话,他们和野猫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女人心生惧意,不由地撒手放开抓着他西服裤子的手,她不怕任何事情,可唯独怕儿子受委屈,挫骨扬灰,他要陈栩死后也不得安宁!她看着眼前那张长年养尊处优的脸孔,明明是在笑,可眼里一点儿笑意也无,仿佛一条阴冷的毒蛇,随时可以咬伤她。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人可是个混迹商场多年的男人,他见惯了风雨,怎么可能会在她这条小溪里翻了船。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威胁,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这根本不会让他怀有愧疚,反而会滋生他的厌烦和恨意。不行,她现在还不能出事,她得为栩儿找到凶手才行。
女人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可表情仍然是悲戚的,既不像在笑,也不像在哭。
“乖乖的,只要你不闹,我一定不会抛弃你。”男人温柔一笑,替她揩去眼角滑下来的眼泪,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