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烦也要注意休息,熬坏了身子,又怎么出征。”
他轻轻抚弄着,声音很低。弋栖月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弄,他温柔的声音好似一汪水。这种温柔,只是倏忽间便暖化了方才她企图凝聚的寒冰。
弋栖月不再出声了,百里炙忙活了一阵子,却继续说着:“陛下,炙听说了边疆的事,恰好对此也有所了解,此来是希望能帮上陛下。”
在天牢里他就交了底——他可以得到外界的消息,弋栖月却并没有动他分毫,因此如今他这么说,依旧是不加避讳。
弋栖月颦了眉瞧着他,心里半信半疑。
“炙这些天听见了不少传言,说是边关的将士染了疫病,发作起来,关节无力,口中渗血,水米难进,身体一日一日地瘦下去、凉下去,最终睁眼而亡,死后尸体蚊虫不近,入土难腐。——这样的症状,听来同炙母亲的嫁妆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