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在旁边看着,胸中生出一股怒气,压抑不住。他踏前一步,朗声说道:“这件事我是主谋,与她无关,卖药方的钱都是我拿了。”
楚楚“啊”地一声,抬头看他。
鸣玉紧紧盯视少年,目露凶光。
当归心一横,豁出去了:“我们只是卖药方,并不知道对方买去做啥,谈不上违反学员守则。另外,原道宗门规背不出,是我的不对。请问长老刚才讲的第四章第几条究竟是什么,说出来听听,我也好知道自己犯下何错。另外,原道宗有规定不许弟子做买卖吗——”
“休得无礼!”吴有虚大喝打断,“怎可用如此语气对长老说话?放规矩些,有话好好说。”
他没命令住嘴,而是说“有话好好说”,显然在暗示怂恿。当归信心大增,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师兄们买药方是为了作弊,我说呢,怎么一下子有好多人买。鸣玉长老,你应该把他们全叫来,按学员守则的规定好好惩罚。”
鸣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掌紧握,呼吸有些粗重。
她在门派内的职司是总管求知堂,具体事务由梁自达处理,并不插手。昨晚接到线报后,认为有机可乘,立刻筹划了此次行动。本想以霹雳手段解决事端,生米煮成熟饭,别人纵有不满,也难以翻案。不料来到求知堂,却见吴有虚正与梁自达喝茶聊天。何当归是他的弟子,既然撞见了,再隐瞒的话面子上说不过去。无奈只好讲清楚情况,请他一起处置。而当归的大胆,更令事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