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再放它回来。”他说。“它虽然能跑过一只狼,可是我不希望一只豹扑到它身上。”
贝尼转过身提起了那只口袋,裘弟鬼鬼祟祟地挨近了杂货店老板。他不愿意让他爸爸知道奥利佛的秘密。
他低声说:“我得去看看吐温克·薇赛蓓,她住在什么地方?”
“你看她作什么?”
“我有些话要对她说。”
鲍尔斯说:“我们这儿有许多人都有话要对她说哩。唉,你还得等待机会。那位年青的小姐,在她黄头发上包了块头巾,就溜上一艘运货汽船到森福去了。”
裘弟觉得很满意,就象他亲自赶走了她一样。他借了一张纸和一枝粗铅笔,用印刷体奥利佛写了一个字条。这是一件困难的工作,因为除了他爸爸的教授外,他只在一个短暂的冬季从那个巡回学校的教师那儿补充学习了一些知识。他写道:
“亲爱的屋力活,你的土活克,已到河里成船向上有去了。我狠快活。你的朋又裘弟。”
他读了一遍,决定再客气些。他划去了“我狠快活”,在上面写上“我狠包歉”。这下他感到差不多了。他又回想起奥利佛过去那些光彩的事情来。也许,他还能听到奥利佛的故事呢。
当渡船向丛莽那边横渡过去时,他注视着那湍急的河流。他的思潮象河流一般汹涌。奥利佛以前从来没有使他失望过。福列斯特兄弟毕竟象他妈妈所认定的那样粗野的。他感到被他们抛弃了。但他坚信草翅膀不会变。蕴藏在弯曲的身体中的那颗温和的心,和他自己的一样,对吵架决不会去沾边。还有他爸爸,当然喽,就象大地一样,也是终古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