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俩兄弟一月能挣多少?”裴老太太又问。
“这我也说不准,可咋也比咱一家子守着三亩地过活强吧。”吕氏知道她疼几个孙子,又道,“地里一年就产那么些粮食,我和老四再加三个娃儿,多五张嘴吃饭,那还不得紧巴巴,饥一顿饱一顿的,几个娃儿都是正长身子的时候,咋能让他们跟着咱大人一块儿受这罪。”
“……”裴老太太不禁瞧了眼嗷嗷哭喊着要吃肉的宝贝的孙子。
“娘,你放心,我娘家又不远,不到三十里的路,我和老四安顿好,挣了钱,肯定经常回来。”吕氏轻轻碰了碰裴老四,“老四孝顺,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老四忙点头,“娘,我肯定得空就回来。”
裴老太太犹犹豫豫的,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主心骨裴老五成了个废人,裴家乱糟糟鸡飞狗跳,她除了哭闹和指望四处借钱,别的主意压根没有。
冯氏眉毛拧成了个疙瘩,沉沉的瞪着老四两口子,好听话老婆子信,她可不信,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别说兄弟了,她心里头清楚的很。
犹豫再三,思虑再三,老太太最终还是点头了。
夫妻俩在屋里收拾东西,就听冯氏在院里一声长一声短哀怨的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