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也为19世纪的西方在智力方面的优势提供了基础。欧洲的艺术、宗教或哲学之所以未对非西方民族产生巨大影响,是因为非西方民族已经在这些领域作出了类似的贡献。但在科学和技术方面,在西方与非西方之间就不存在这种平等了。只有西方掌握了自然界的种种秘密,并为推动人类的物质进步而利用了它们。这是一个不容否认且有说服力的事实。此后非西方人不再轻视欧洲人,也不再将欧洲人看做碰巧在帆船和火器方面拥有某种优势的野蛮人,他们勉强承认了欧洲科学革命的意义。今天,从前的殖民地人民的主要目标就是亲自经历这场独特的革命。
基于上述种种原因,杰出的英国历史学家赫伯特·巴特菲尔德将科学革命的世界意义总结如下:
“……证明了生命力如此强大,并在其活动中发挥了多方面作用,从最初起它就自觉地担任了一个指挥的角色。可以说,它已经开始控制了其他因素;正如中世纪基督教在渗透到生活和思想的各个角落后开始支配其他事物一样。因此,当人们谈及最近几代人中传入日本等东方国家的西方文明时,我们不是指希腊——罗马哲学和人文主义思想,也不是指日本的基督教化,而是指在17世纪后半叶开始改变西方面貌的科学、思维模式和文明的所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