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子里,顾晏行给他倒了杯水。
他却用来沾湿了手指,在桌子上画起了画。
顾晏行垂眼看着。
没一会,沈如珩随手捻了根银针,指着未干的画。
“这里是京城。”他的手缓缓移动,“这里是雁门。”
手腕一转,银针沿着河流山脉又指向一处,“这里是豫州,这里是马儿敢。”
顾晏行自认自小在农户家长大,从未学习过领兵治国,也看不懂舆图。
但目光跟着眼前男子的手,脑中竟出现了许多不该属于他的记忆。
沈如珩缓缓开口:“大约一年前,豫州遇到叛乱,北边鲜卑的人联合了端朝贼子想要掀翻政权,是顾将军领兵镇压。”
他不看顾晏行的表情,只自顾地说着,“这场战乱持续了很久,也很危险,我本不想让他去,因为他对我来说,是挚友,是兄弟,也可能是未来的妹夫。”
瞥了眼顾晏行,沈如珩手上又动了动,“半年前,顾将军替我平定了战乱,但是他却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