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大惊失色,按理说,这些都是天衣无缝的。
“你忘了,红绳是一直陪伴着我的,包括我受鞭笞的时候,铃铛上的名字可以磨掉,再刻上新名,但是绳子上从前就渗进去的血渍,你怎么弄掉?或者,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也是证据?
我身上的吻痕只有你看到,因为抱着载淳的时候,我解开了衣领口子,我身上的痕迹,包括我最贴身的侍女都不曽见过,那个流言从前也不曾听说,偏生你来了之后,就流言四起,你没有说得太明白,是想隐瞒自己造谣者的身份吧,你把我逼到最前面,陷我和皇上于不仁不义。”我义愤填膺,“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后宫里任何人,你以为,我若愿意,还怕找不到一个结盟者来对付你吗?”
“你理想中的结盟者是皇后吧?”她尖酸地说道,“因为你们有共同的敌人,不过你却不晓得,皇后早安插了个厉害人物在你身边。”
“你说的是白溪吧,”我淡淡答道,再看兰儿的脸,已是红一道白一道,“刚进宫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谁安排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知晓了也无所谓了,出宫那一年,白溪去了皇后那儿,照说,我是不受宠的人,底下丫头们都被遣至各处做了粗使,包括你,唯有她被皇后挑中去承乾宫做贴身侍女,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皇后看得起她,有意栽培,要么白溪从前就是皇后的人,可是后来,出了张公公那桩事儿,或许从前还是苦肉计,可在我回宫后,那个不要脸的太监还来调戏,皇后纵容他如此放肆,羞辱自己看重的人,就说明白溪在皇后心目中已经没有多少分量,或者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这么多年,白溪一直陪着我,她精明圆滑,不管曾侍何主,但待在我身边这十年,她可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拿真心待她,她用真心还我,是谁身边的人有何重要?”